第一反應就是吃驚。這間的硬件比起她租的房子來還要差了不少。雖然每一樣細節都能看得出屋主用力裝飾了,那張腿腳稍瘸的楊木桌子上還鋪了一條墨綠色的桌旗,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奇怪,“你難道打算在這兒常住下去?”
“我簽了一年的合同。”
說實話,鍾汀離婚的消息雖然令舒苑很震驚,但她並不怎麽為此難過,畢竟路肖維這麽有錢,鍾汀一離婚,就是一冉冉升起的小富婆,直接通過婚姻晉升為有產階級,她一連房都沒買的人有什麽資格同情她呢?
她真正感到難過的是,鍾汀住在這麽一個房子裏。
“你就這麽輕易跟他離婚了?什麽都沒要?”
鍾汀指了指廚房,“當然要了,連廚房裏的砂鍋我都拿過來了。”
“我是說錢!錢!”
鍾汀隻能眨眨眼睛,保持沉默。
很快舒苑的憤怒就壓倒了難過,“在錢的問題上講究自尊心有意思嗎?爭取正常權益不丟份兒!怎麽就這麽輕易地把革命果實拱手讓人!你以為這樣人家就會看得起你?想錯了,人家隻會以為你丫就一大傻子,假清高,背後指不定怎麽笑話你呢!甭說外人,就連我,我都看不起你。鍾汀,我看不起你!”
舒苑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