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也可。
路肖維接她母親出院,她發現,他又換了車。他固然專一,但這專一也是有選擇性的,音響功放永遠都會改成一個牌子,但車倒是換的。
鍾汀計算著自己一定要買輛車,她在網上看了,一輛跑了三萬公裏的本田還滿足她的心理預期,價格上她能負擔得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怎麽能指望別人時刻當自己的專職司機呢?
回長白苑的路上,路肖維接了一個電話,是她婆婆打來的,讓他倆回家過中秋節。
他說嶽母病了,恐怕不能回去了。
鍾汀雖然沒和路老爺子相處過,但基本上摸清了他的脾氣,這人想幹什麽,通常會讓老伴代自己發表意見。
她本來還發愁中秋節怎麽過,中午晚上怎麽分配,現在倒覺得簡單,幹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我也不知道送點兒什麽,我新買了一套景德鎮萬壽無疆的碗碟,紅底的,倒也喜慶,也算不上貴重,你一會兒回家的時候捎過去吧。”
她喜歡素淨的瓷器,關於瓷器她所能接受的最繁複的色彩也不過是白底藍花的青花瓷。不過自從她看了李安的《飲食男女》,便覺得濃重的色彩可能更有家的味道。
鍾汀到了家把丁女士安頓在床上,就去尋她那套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