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他的手筆。
老路放下了藤條依然很生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邊氣邊罵,你又不是啞巴,怎麽剛才不說,我就不喜歡男孩子吞吞吐吐的,你看你這個扭捏勁兒,怎麽跟一大姑娘似的,你姐姐都不這樣兒,以後可得改改。他腦袋嗡嗡作響,又聽見他爸對著二姐說,下次小心,可別出事兒了。他懶得再說點兒什麽,隻是走回了自己的臥室蒙頭睡覺,吃晚飯的時候二姐來叫他,他說不餓,又聽見老子在客廳說,愛吃不吃,不慣他那臭毛病,聲音一如既往地豪壯,跟裝了擴音喇叭一樣。他是大家吃完飯的時候進飯廳的,在家人的注視下,他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飯,盛完又用木鏟狠狠地蓋了蓋飯尖兒,他吃得很撐,所有的剩菜碟子都被他光了盤。
那天之後,他爸的藤條對他的壓製隻局限於肉體,精神上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了。不過他爸打他,他倒從沒還過手,骨子裏其實他還是一個傳統的人,認為無論如何,一個兒子都不能打他的父親。
每次挨打的時候,姐姐母親都勸他向老路服軟,他知道隻要他說“我錯了”這打就結束了,可他說不出口,他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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