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肖維這些年恐怕繃得牙都要碎了。現在,他好像終於等到了。
他一定恨毒了歐陽,不過有時因愛生恨也是愛的一部分。這恨證明他從未對她幻滅。
他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並且睚眥必報。在這一點上,鍾汀十分了解他。
“不說她了。老秦給我打電話問你對他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老秦比她們大一屆,是舒苑的男朋友,不過昨日已經變為前男友。
“你怎麽說?”
“我說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
“我對他當然有誤會,否則怎會拖到現在?在我二十九歲生日時,他送我一個八音盒還有九朵月季花時,我就應該拉黑他,哪至於等到他向我求婚。鑽石不能讓我瘋狂,但碎鑽足夠讓我瘋狂,我不能接受五十分的求婚戒指。我如果嫁給他,我的一生將向這指環上的米粒一樣黯淡無光。”
“可他對你好。”舒苑曾同她說,老秦連襪子都給她手洗。
“那種好,隻要付錢,鍾點阿姨也能做到。我甚至可以忍受他窮,可我不能忍受他的吝嗇。一個男人至要緊的是大方,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一小氣整個人就容易顯得猥瑣,實在欠缺可愛。”
“可吝嗇還有另一個稱呼,叫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