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
屋裏突然一下暗了,像濃墨被衝淡似的,僅存了一點昏黃的光,可院裏還是亮的。
有人關了燈。
她一轉身,正衝到一人懷裏,她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給箍住了,緊接著她就被推到窗子上。她穿一件單衣靠在玻璃上,第一感覺便是透骨的涼,可靠上來的人是熱的。
那隻手滑到了她的頭頂,他的手背貼在玻璃上去抓她的頭繩,隨後那個不怎麽值錢的東西就掉到了地上,頭發滑落下來,她感覺脖子上有點癢。
“你這兒倒是熱的,給我溫一溫。”那隻緊貼玻璃的手在她脖子上摩挲,把她的脖子和頭發隔離開,她分不清哪個更癢。
風刮了一陣就沒了,她閉著眼聽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外麵燈是亮的。”
“我知道。”
他的話順著熱風灌進她的耳朵裏,讓她幾乎喪失了抵抗能力,可她不得不提醒他,“過兩個月你外甥才到七歲生日。”
她是被模模糊糊推到床上的,直到她的頭磕在硬邦邦的床柱上,才清醒了過來。
床是銅柱床,掛著朱紅幔帳。
他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剛才冰涼的身子突然熱了過來,可就是不能動彈。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