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她開始覺得是母親味覺失靈的緣故,後來才發覺這是丁女士的陰謀,一個女人為了不做飯真是什麽都能說得出來。
丁女士是n大高分子研究所的,大前年到退休年齡,她手上的研究生紮推兒準時畢業,又加上一堆海歸青千等著占坑,所裏自然不會挽留一位副教授,於是便按時退休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鍾教授,他想著丁女士一退休,炒勺也可以交接給她,總不能他在有論文要寫有項目要做有學生要帶的情況下,還要給一個沒有工作的人做飯吧。對於丈夫的要求,丁女士並未推辭,而是十分豪爽地答應了,並且把實驗室裏的嚴謹帶到了廚房,拿著天平稱量食鹽,醬油醋橄欖油一律用不同的量杯精確到毫升,量杯上貼了小紙條以示分別,就連黃瓜切段也要講究等長等寬,在目睹丁女士切一根黃瓜用了一刻鍾後,鍾教授又把炒勺收回到了自己手裏,同時他也感到了自己的不可或缺。
丁女士深諳鼓勵教育的精髓,數十年如一日地對鍾家父女二人使用這一套。
她從衣箱裏抓了件淺灰色襯衫並長褲匆匆換了,把給父母準備的禮物塞到大包裏,然後給路肖維發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去長白苑了。
從絳石園到長白苑,步行也就半小時,她打了個車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