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真好啊,都结束了……”她呢喃着。
从医院的床上睁眼醒来,她麻木的眼神对上沈隐浓情如墨的眼睛。
“妈!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他无限靠近她,把耳朵贴向她的唇:“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死了吗?”她怔怔地看向他,贪婪地嗅着他的发香。他们用了一样的洗护,可是他的汗液蒸发出了独属于他的香味,让她眷恋。
“别乱说,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他越发心疼而自责,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有恃无恐要她要不够,才让她累到发烧晕倒说胡话:“妈,怪我……你就是太累了才会发烧吧,都怪我……”
他不该因为觉得她积蓄了疗程气色渐好就掉以轻心。
“对不起。”沈隐说着担忧地以头相抵,触探她的额温。
还好,挂过水温度早降下去了。只是人好像给魇住了似的,没什么活气。
他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解释:“你发烧晕倒了,有人把你送到了医院,是护士从手机通讯录通知我的。”
她恍恍惚惚喝完了水,又松开了手靠坐回床头。
原来是个噩梦而已……她安下了心,涌起滔天的庆幸,继而又升腾成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