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看了看远处的尸体和纪兰亭的伤痕:“贺总,这死了人了可不是小事,我们小少爷身上这么多伤……烦劳你,还是去警察局说清楚比较好。”
沈琼瑛是次日在医院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病房阳光明媚,窗外鸟语花香。
旁边还放着一束馨香的白玫瑰。
她睁开眼皮就看见灿烂笑着的纪兰亭,也对他扯开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你还没走啊?”
纪兰亭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做爱。小的时候,常见花姐把人带回去;后来在夜总会,客人兴致上来在包厢里来一发,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更别说别墅里他那个亲爹纪筠,也常常把女人往家里带。
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也会让他剜心割肉一样痛苦。
这一天一夜那些画面都排遣不去,再加上担心她,他眼下一片青影,但在她醒来的时刻,他还是拾掇好心情,用最轻松阳光的状态迎接她,就好像那天跟她对视的时候,不能流泪、不能介意、不能伤感。
问过他的手没事,她才慢慢撑着半坐起来,接过他捧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其实,我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
他喉头一哽,感觉更加难受。
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要不我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