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德荣新街那栋楼,我现在就要过户,越快越好。”
在这事沉默僵持了两天之后,沉琼瑛的妥协无疑是拨开云雾,好像死局迎来破棋,得以让僵持得死气沉沉的家注入了“生”的活力。
好像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开始,一切马上就要迎来一个和解后的新开始,一切厄运在大团圆中烟消云散。
说是喜出望外倒也不妥,但沉思夫妇多少在痛苦压抑里得到了一丝慰藉,一袋氧气。
这件事实在带来太大的压力,使他们几乎晚节不保,难以面对女儿,因此也迫切希望尽快翻篇,各归各位。
于是一得到沉琼瑛的松口,夫妻俩说不清是想逃离这种喘不过气的家庭氛围,还是想要尽快把一切扳上正轨,几乎马不停蹄就出去房管局咨询相关的手续和打印一切户籍材料,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两天就把这事儿给办好。
父母都不在,沉琼瑛特意去医院看了沉瑾瑜。
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吊着石膏养着他那只骨裂的脚。
他睡着了,看起来跟她说话时乖戾的眉眼此刻舒展得像一副写意画,他的眉眼渐渐和小时候那个乖乖叫姐姐的男孩重合在一起。让人想不透这样的少年心里住着一头怪兽,在清醒的时候会做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