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迫生下来的。”她走近沉隐坐下,“你知道我怎么生的你吗?我没钱去医院,没有医保,我在出租房自己生的你,自己剪断了脐带,就像落后的古代人一样。”她的声音冷静的甚至不带起伏,“我该庆幸那时候没有大出血,也没有产后感染。”
“我当初太想堕掉你了,”她的眼神在陷入回忆时带着迷茫,“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还在做体力活,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自然流掉吗?哪怕会因此让我身体受伤、终身不孕也没有关系……”
“可是你太顽强了,就一直坚持到了出世。”那时候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在和他一起死之间浑浑噩噩。
沉隐清冷的眼睛闭上,溢出一大颗泪水。如果不是长时间冷暴力已经让他练就了冷漠强大的自我保护壳,他大概该为这个事实直接去自我了断了。
这些话实在太扎心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沉琼瑛没有遗弃他,没有掐死他,确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我连名字都叫‘隐’,你是希望我没有存在感吗?我是可有可无的,对,最好‘无’,最好没有存在过,是吧?”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沉琼瑛对他的眼泪也不是无动于衷,但是她做不到更多了,“我很抱歉我的儿子,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