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报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结界里没有光,伸手不见五指,宋立言摩挲着想去抱她,然而手一收,抱着的只有一阵风。
心口闷得活像是被人戴上了困神锁。
“大人。”宋洵犹豫地传来魂音,“城郊出了新的案子。”
宋立言置若罔闻,沉默地坐在椅子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宋洵没有强求,只知会了一声,就老实地让霍良带人去查了。大人的情况很不好,他知道,从地府回来的那一日,他身上缠满了阎罗煞气,那是走过十八层地狱才会染上的东西。大人不想出门,他也不想让大人出门,以免惹出更大的乱子。
事乱犹可收,心乱不可为。
然而,刚踏出县衙大门,宋洵突然听得身后“嘭”地一声巨响。
衙门里的人纷纷惊呼躲避,宋洵被撞得一个趔趄,急忙回头,就见他家大人踏碎了堂前的回音壁,踩着石雕玉嵌的神佛走出门来。那么大一块墙,说倒就倒了,上头刻的观音,手腕断成两截,净瓶被他踩上又松开,眨眼散成齑粉。
“大人!”宋洵急得双眼通红,赶忙上前去拦,“您这是做什么?”
宋立言没理他,抬步出门,朝他说的城郊疾走而去。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