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失血那么多还能活,他一个凡人割腕救人是不要命了不成?就算他的血的确很有用,也不能这么用啊。
楼似玉想伸手用旁边剩着的布料包他的手腕,但她尚未恢复多少,手举了好几次也没能把料子给他递过去。她有些急了,眉头皱成一团,呼吸都短促起来。
宋立言看得头疼,接过她手指尖上挂着的布料,无奈地道:“你歇会儿,我自己来。”
这点小口子也要大惊小怪,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他将伤口随便裹了裹,布头塞一塞就想完事。然而,做完一垂眸,他就看见了怀里这人的泪光。
“你。”他又气又好笑,“你哭什么?这有何值得哭的?还不及你身上伤重。”
楼似玉眼眸通红地盯着他,嘴角往下抿着。
他眉间紧了又松开,轻轻摇头,似乎很不赞同她这过分在意他伤势的态度,可一张口想说话,她眼里的泪水立马蓄积更多,盈盈欲落,凄惨悲切。
“……”
认命地拆开手腕上乱裹的布料,宋立言顶着她的目光一点点缠好,末了给她挥了挥:“这般如何?”
她可算是松了神色,低低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里晶晶亮亮。
宋立言扶她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