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楼似玉身上的戾气没消散,只是被暂时压制了,哪怕能多压制些时候,他也很高兴。
然而宋承林在的这个世道一点也不太平,尤蚩作祟,生灵涂炭,前一天或许还热闹得很的集市,第二天清晨去看可能就是满地的鲜血。县上人人自危,他也就变得更加繁忙,楼似玉睡着的时候他也常没归家,醒来一睁眼他又已经出门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她不高兴了,在他回来的时候也没睡,化着狐狸的原形,拿屁股对着他。
“生我的气?”
“没有。”
他失笑:“说话都带着气呢,怎么能说没有。”
楼似玉闷不吭声,连尾巴都耷拉着不想甩,她想他想得紧,又总见不着他,觉得只有自己眼巴巴盼着他等着他,他一点也不在意屋里还有只狐狸。
不高兴,难过,心口闷。
叮铃——
清脆的响声从他袖口里滑出来,悦耳极了。楼似玉耳朵动了动,回头想看,又生生忍住,然而这人却是捏着那东西,径直拿到她眼前来。
精致的一串银铃,被红色的丝绳系着,轻轻一晃就又响起来:叮铃——
她笑了出来,又敛住表情瞪他:“什么破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