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踮脚走了一步,她就听见他接着道:“可山水间有笛、竹海里有风、夏夜里有蝉,这些都算不得打扰,倒是给平白死寂的东西添了两分生动。”
脚步一顿,楼似玉怔愣地扭头。
宋立言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手指把玩着腰间的血玉,通身的疏离气息,可她瞧着,心脏却是不争气地跳擂不止,想笑又怕是自己听错了:“大人的意思是,奴家没扰着大人?”
这么直白的问题,她问出口就觉得他不会答,可谁知声音在屋子里落下去之后,他接上了,低低地“嗯”了一声。
楼似玉张大了嘴。
要不是酒气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她都要怀疑昨儿宿醉的是他,这是发生了什么,怎的突然就……
浑身一凛,楼似玉突然伸手抓住他,神色凝重地道:“奴家与大人也算有些情分,若大人要去做什么大事,还请不要瞒着奴家,也不必刻意安抚,奴家不会坏大人的事。”
宋立言斜她一眼,点头:“你连魂魄都敢喂给本官,也没有害本官的道理。”
松了口气,楼似玉疑惑:“那大人今日这是?”
“本官有些好奇。”就着她死死握着的手将她引到旁边的盥洗处,宋立言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淡声道,“在楼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