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似乎从流水宴开始她就没落过空,碧波湖边一战后也没怎么养伤,总跟着他跑进跑出。虽然放走几个妖怪和拿走内丹的确很让他生气,但她倒是没做别的害他之事。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心软了,宋立言狠狠地唾弃了自己。默念几遍《静心咒》,他冷酷地想,遵守法度是他自己说的,那就得做到,等他修为再精进些,定是要连她的账一起算。
不过现在,看她睡得这么香,他也有点困了。
船夫卖力地划着画舫,感觉快到湖心最好的地方了,擦擦汗就想喊两位客官瞧瞧,可一回头他发现,那轻纱起落间,两位客官依靠在一起睡着了。
呔,还有这等人?来画舫上睡觉?
船夫十分不能理解,可左右瞧瞧又觉得这场面莫名的好看,干脆将船桨收了,坐在船头一会儿看看山水,一会儿看看他们。
来的时候楼似玉就想过,自己可以长篇大论地说服他,摆事实讲道理么,就算他不肯妥协,那至少内丹还给他,他也总不会再生她的气。可一觉睡醒,她抬眼看着他那熟睡的脸,突然又觉得原谅不原谅的其实也没什么打紧,她要做的事反正是不会变的。
而他不肯相信的那些东西,也终会被时间证实。
轻轻地撑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