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两个托盘递到他面前,企图抵挡些许怒气。
宋立言扫了一眼,气闷地接过来,又将门狠狠关上,留宋洵一人在外头瑟瑟发抖。
楼似玉笑得在床上打滚,滚得衣裳和被子纠缠在一起,扯得衣襟微敞,长腿半露,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抬头,见他又回来了,忙问:“大人改变主意了?”
宋立言拿起衣裳就朝她罩了下去,恼恨地道:“更衣。”
“呀,织女轩的罗裙。”楼似玉接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头,“这家成衣铺子的衣裳最贵了,多谢大人。”
不看样式,倒只在意贵不贵?宋立言想斥她,可这人当真是不顾及体统了,伸手就扯了腰带。
衣裳顺着肩头滑落下去的一瞬间,宋立言转过了背,深吸几口气,咬牙走去外室。桌上有早膳,可他已经气饱了,就瞪着几个酥饼看。
“大人。”宋洵还在外头没走,隔着门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的还有事要禀。”
“说。”
“县上死伤太多,县丞的意思本是先开仓抚慰,再上禀于州。但不知为何方才衙门就收到了州上的文书,要大人前往浦方县述职。”
这个时候让他离开浮玉县?宋立言皱眉,起身去打开门:“是知州亲下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