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加强戒备。
这半点也不像他。
宋立言收回剑,眉头紧了紧,薄唇微微张合,却是没说出话来。
楼似玉朝他屈膝,恭恭敬敬地行了告退礼:“该说的奴家都说完了,大人既然自有主张,那奴家就先告退了。”
“……”
罗裙扫过门槛,她很快就消失在了外头,宋立言抿唇,将獬豸剑扔回结界里,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他来浮玉县就是担着大责的,有些时候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二择其一,他只能选一个牺牲更少的法子。但看她这反应,他又忍不住想自个儿做的是不是错了?
疲惫地转头,宋立言迎上了齐岷探究的眼神。
“红尘劫数?”齐岷认真地问。
“不是。”恼怒地拂袖,他道,“我能有什么红尘劫。”
齐岷颔首,平静地道:“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在司内二十年,我从未见过大人因为谁的几句话就方寸大乱。”
宋立言一向是沉稳果决的,他所定之事,就连掌司也无法左右置喙,哪怕挨了罚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但就在刚刚,齐岷在他脸上看见了犹豫和怀疑,还有一丝他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张。
倒是难得地像一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