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一把拽住他的帕子,楼似玉眼眸亮了亮,“流水宴?”
“是啊,曹老爷六十大寿,要给足三天的排场,一桌二两银子,估摸着得有几百桌。”
“接!”楼似玉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连声道,“这哪儿能推啊?赶紧地安排上,快快快,把账本给我拿来!”
好笑地看着她,李小二问:“钱财不是身外之物吗?”
“正因为是身外之物,才要多赚点来傍身呐!”楼似玉一打算盘,感觉自个儿的伤都没那么疼了,龇着牙直笑,“能不能当上浮玉县本月纳税最多的客栈,就看这一笔了。”
原本还憔悴不堪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熠熠生光,连打算盘珠子的动作都利落得很,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
宋洵忍不住感概,这掌灯客栈里都是奇人啊,有伤人不讲理的,也有要钱不要命的。
日头西落,宋立言骑着马回到了浮玉县。他神色有些凝重,连县衙也没回,径直就去了掌灯客栈。
原以为楼似玉定是在养伤,谁曾想一踏进她的房间,就见她坐在床上抱着账本傻笑,手指搓着账面上的数目,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放缓步子,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宋洵,后者无奈地朝他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