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四肢也只剩被桎梏的触感,像沉在黑不见底的泥沼里,连魂魄都觉得难受。她试图挣扎,然而五脏俱损、妖力大伤,不管她多使劲儿都毫无作用,只耳朵空前的灵敏起来。
“你不必随我去,只两日,若找不到我便回来。衙门的事你与霍良暂且顶着,若遇着十分要紧的,传消息给我便是。”
“……用不了七日,我也没那么多功夫能耽误。生死有命,何况她不算无辜。”
“去备马便是,马车就不必了。”
谈话至此,掩上的门也“吱呀”一声被推开,宋立言进得屋子里来,朝裴献赋道:“晚辈已经安排妥当,敢问前辈,此人这伤势,可堪颠簸?”
“常人是不能,她自是可以。”裴献赋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每日喂她一颗,保全五内,聚魂定魄。”
“多谢。”
听见药丸在瓷瓶里滚动的声音,楼似玉浑身发寒。这裴献赋哪里会给什么聚魂定魄的药啊,分明是怕她恢复太快,不日就冲破这桎梏,故而借药之名继续给她下毒。
不能信啊!谁信谁是傻子!
然而,在宋立言眼里的裴献赋完全无辜,行医救人罢了,能安什么坏心呢?收下药瓶,他当即就倒出一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