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身破口的地方吃了血,竟像人的伤口一般开始发红。
“大……大人?”宋洵有些着急,“翟大人说过,断不能随意以血祭法器!”
“封住石敢当的符只能撑三日,三日之后若没个解决的办法,便还要迎大妖来犯。眼下我别无选择,你也无需多话,替我守住门就是了。”宋立言头也不抬,朝他摆了摆手。
宋洵叹气,他深知自家大人的脾性,心里有了主意,任谁说都没用。可眼看着那灭灵鼎吸走大人的血,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法器,当真是碰巧出现在掌灯客栈的吗?
灭灵鼎地位卓然,非常人所能驾驭,一旦损毁,更是非常人所能修也,宋立言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不求修复,但求能使其恢复些灵力,好替他封住石敢当里的邪祟。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口血喂下去,那铜鼎竟是颤个不停,还不断地朝他发出柔和的嗡鸣声。分明只是个物件,却明显表达出了它自己的喜悦和兴奋。
白光越来越盛,穿透门扇窗扉,将客栈大堂里红漆的顶梁柱都照得惨白,楼似玉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着,眼里有担忧,可只那么一瞬,她就又歪着脑袋笑了,手指轻轻一拨算珠,翘着二郎腿的脚尖得意地晃了晃。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