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掌柜的请吧。”宋洵收了剑,赶紧朝她使眼色——剑都放了,大人便不会再动手。
楼似玉抱着账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摸着桌角战战兢兢地蹭着长凳边儿坐下。
“那石敢当从何处买的?”宋立言问。
楼似玉二话不说,立马从账本里抽出隔壁街商贩给的收据,往来明细俱在,收讫清楚。
宋立言噎了噎,眼里的血色到底是褪下去了,略微有些不自在地问:“你买回来的时候,没有异样?”
“哪儿有什么异样呀?”楼似玉捏着小手绢擦眼泪,“不就是块破石头么?奴家实在不知道大人为何发怒,奴家……嘤!”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整条街楼似玉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小嘴唇一咬,眼泪就跟珠子似的往下滚。偏生她那双凤眼生得多情,微红起来楚楚动人,像是把全天下的委屈都盛在了里头。
宋立言平生从未见过女子哭,或者说他从小在上清司长大,就没怎么跟女人打过交道,至多宴席上遇见些,也都是端庄大方带着笑意的,哪儿会有人跟他哭?
更可怕的是,这楼掌柜哭得也太委屈了,任是铁石心肠的人,多看两眼也会心生怜悯。
“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