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现在的状态,哪里还敢奢望有个家。我自小跟着小姨,那么些年过来,都是委委屈屈寄人篱下。哪里还能准确的称之为家?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准确的位置,来称之为家的话。
我想,小姨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吧?
楚监问完后一直没说话,好像等不到我的回答,她就不肯再开口。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白皙滑嫩的脸庞,我轻笑一下,说:“我不想家,我是个以单位为家的人。”
我的话没把她逗笑,楚监反而更加沉静。
她扭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但我想家了。家里有我养的花,然而我现在回不去,看不到花开的样子。”
看到她脸上的平淡,我心里一惊。
她明确了想家,但却只是提到她养的花。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
我敢确定,她不是个诗人,撑破天是个诗词爱好者。
但说到想家,不提任何人,只是说到花--卧天,她在给我释放什么信息?
我沉默着,不是不想跟她接话,只是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转回看着窗外的眼睛,然后看向我,眼神里充满清澈,仿佛此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只是一个普通柔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