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坐座位。
车里没人阻止他们坐下,但他们就是不敢。
只因他们心理自卑,觉得身上太脏,不配坐到座位上。
而这个自卑,是整个社会给予他们的。
天知道他们在社会上行走,因为自己的身份,碰了多少壁。
久而久之,便自觉低人一等了。”
沉默,天明已是知道了他的意思,无奈叹口气。
杨峰缓缓站起身来,肃穆道:“我比那些农民工强一点,我在地铁里敢坐着,但也只强一点而已。
面对社会上更强的势力,我也不敢直面。
记得以前上学冒雨等领导来视察,他们来走个过场三分钟,我们在雨里三个小时。
我们要提前一个小时整队,不惧风雨,他们却能安然延误几个小时,不顾我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可是,没一个人敢走。”
“曾经有个学校发生大火,有人喊了句让领导先走,结果一群学生傻呆呆站着,活生生烧死,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在怕什么?
连生死攸关之际,都不敢争取自己生的机会。
无外其他,是整个社会的压力,都在灌输一个概念,得罪领导,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