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奋身一滚,这下倒是滚进了弹坑。我想吞下一点口水,但肿胀的舌头碰到的却是渴得快冒烟的口腔。没办法!我向四周看了一下,隐隐约约我看见了几个同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是如何从曰本人那密集的火网中冲过来的,而且一点伤也没有负,除了感谢上帝外,我没有别的想法了”
刚刚在沙滩上建立起来的临时医疗点接待了第一个伤兵,这个伤兵的整个下颔被子弹打掉了,他鸣鸣地发出声音想说什么,但一句话,一个单词也说不出来。
第二批坦克于10时15分冲上了沙滩,但它们马上就陷进了松软的火山灰中,一些坦克在推土机帮助下勉强地前进,而另一些却动弹不得,驱动轮疯狂地转动,履带中塞满了又细又粘的火山灰,坦克一步也前进不了。曰军的反坦克炮一辆接一辆地将这些陷住的坦克摧毁。坦克兵们身上带着火苗和浓烟,还有布臭味和皮肉的焦臭味逃出着火的坦克,跳进海水中。但更多的坦克手却被直接打死在他们的铁棺材中。
终于,又有一批坦克和装甲车,推土机越过了斜坡,冲上了卡罗林少校和他的突击队员们用生命炸开的缺口,涌上了硫磺岛。陆战队剩余的突击队员们特别需要这些坦克的帮助,因为他们在曰本人的暗洞火力网中寸步难移,他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