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哭了,不是要和鬼子谈吗,你们要谈就赶快吧,否则小鬼子又就要开始屠杀了!”方先觉也在抹着眼泪:“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能,是我这个军长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十军生的死的数万弟兄”
“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不是投降吗,我不同意!”饶少伟大声地辩驳着,但他显然也只能发泄情绪。
“那怎么办,大家说该怎么办?”方先觉痛苦万分,声音也大了起来:“谁要投降了,谁想投降了!”
“我们这些人要战死很容易,可那样的话我们万余受伤的弟兄就要重蹈南京守军的覆辙了,诸位都知道鬼子在南京是如何地凶残”周庆祥猛地站了起来:“诸位,军座已经发话了,我也奉劝诸位?万勿断了弟兄们这最后一条生路!”
“不管是投降还是什么,不管怎么样,和鬼子谈判总得拟些条款吧,好吧,你——周师长带头吧,提提吧,和鬼子提提条件,大家想想,把条件拟出来看看!”参谋长孙鸣玉一边说一边看着方先觉。
方先觉有气无力点了点头,军长点头,其他人再有异议也不能吭声了。
接下来的讨论进入一种极度沉闷,每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他们能从每一句话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体悟耻辱的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