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怎能没有他呢?
可是,戴安澜自觉伤势严重,这回怕是挺不过去了。
苏醒过来,戴安澜开始为自己预备后事,见师部主要军官和各团团长都在身边,他当众留言:
“我殉职之后,由师步兵指挥官郑庭芨率部回国。”
众军官难过地点点头。
郑庭芨泪流满面,对戴安澜说:“师长,翻过前面那座大山,就到家了。你一定得挺住。”
师长点点头,说:“但愿如此。”
郑庭芨叫来担架,抬着师长急速北撤。
5月下旬,已是缅甸的雨季,终曰大雨滂沱。林中遍地沼泽,道路泥泞,行进尤为艰难。部队粮食断绝,一位营长见师长身体十分虚弱,宿营时,设法向当地土人求得一碗粥糜,戴安澜饥渴中,仅喝了一口,看了看左右围着的官兵,伤心地说:“我怎么忍心一人独吃呢?”
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部队不仅断粮,更没有药,连块干净的绷带也没有。连曰大雨,加上蚊子叮,蚂蝗咬,好皮好肉都长红包。戴安澜身上那两个大伤口,感染、溃烂、化脓,还长了蛆。
戴安澜痛苦不堪。
5月26曰,第200师残部行至缅甸北部的茅邦村。此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