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壳子战车的履带在平整的柏油路面上碾过。战车上那曰本兵脸上满是油污,从咧开的嘴里露出的半排牙齿,倒显得很是白亮。他那黑色战车帽子下面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表情。
这家伙脸上的骄横劲儿,触动了刘思海扬。他打算自个儿的头一发子弹,先“犒劳”这小子。
他习惯姓地把右手凑到嘴边,轻轻地冲右手食指吹了口气,然后把食指平静地搭在冰冷的扳机上。
曰本人的队列在马路上无声地行进着。走在前头的六个尖兵已经从刘思海扬他们隐蔽的二层楼废墟前经过了。
刘思海扬一面瞄准战车炮塔外头的那个家伙,一面抽出部分精神,注意上尉军官下令的暗号。
终于,他听到自己身边的瓦砾堆发出一声轻微的“哗啦”——一块小瓦片从上尉军官的手里飞了过来。
非常迅速地,刘思海扬最后校正了一下准星和照门连线的指向,然后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由于距离比较近,刘思海扬几乎能感觉到,从自己枪膛里飞出的金属弹丸,径直地飞进了那曰本战车兵微微张开的嘴巴
战车帽子下面包裹着的那个不大的脑袋,在瞬间被子弹传递的能量撑碎了。战车兵探出炮塔外的半个身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