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
这是一支特殊的部队。南九州的通商口岸,同时也是远征异国的战船基地。朱印船上并不全是满载而归的大款,失败的商人几乎全部沦为了海盗。当“锁国令”使远洋经商成为非法的时候,南九州的港湾也就成了海盗的天堂。
汉唐兵学对一个没有国境安危无需军队的民族而繁衍的武士文化,使赔本翻船的商贾沦为海盗、落魄失意的政客变成浪人,野心勃勃的将军觊觎朝纲,是丝毫不必奇怪的。
南九州便以琉球的海盗、福冈的征帆、萨摩的重臣卓立于曰本史册。有趣的是,也正是这片漂零南域的海岛上,成熟了大伴持家和山上忆良。阿苏山下的“南海文学沙龙”培育了一代代和歌巨子。如果说东京风尚是本州文化的缩影,九州人气则是本州与外域苟合的怪胎。民族凝聚的向心力和对外扩张的侵略姓在这里都推向了极端。世外人常对曰人在熟人面前过分的礼貌和在没有熟人的公共场所粗野至极困惑不解,这正是武士文化的羊与狼、严谨的修身与疯狂的发泄双重人格两相分流的必须孔道。当这些武士肩负天皇的“敕谕”踏上彻底的“公共场所”中国土地的时候,便像《西游记》里的天遣神物,一念之间便堕落成了茹毛饮血的妖孽,而放荡的饥渴信徒比尘世众生来得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