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人,并不生疏,各个点了个头。高飞师长起身和他握着手,让他在小床铺边,唯一的一张小方凳子上坐下:“多承你带着警察帮忙,救熄了火。不过我劝戴市长离开这里,到现在还未蒙采纳,却是不能再迟延了。”
戴其然慨然道:“我并不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只是我受到师长的感动,我觉得一样是守土有责的人。师长稳如泰山地守住这城池,我做市长的走开,似乎不应当。”
高飞在小桌子抽屉里取出一盒纸烟,敬客一支烟亲自擦了火柴,送将过去。
戴其然起身就着火吸了烟。高飞也取着一支烟从容地吸了,微笑道:“戴市长,我是个捍卫国家的军人,我会反对你守土吗,时代变了,武器变了。战略战术一齐也要变,政略又何尝不要变?许多地方在修城,许多地方也在拆城,修城是预备自己固守,拆城就是不让敌人来占去利用。在这一点上你可以知道城池的利用,是有时有土还有人的关系的。你是个行政官,炮火连天的围城里,你能行什么政?帮助军事吧,你又不会战斗。你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
现在武汉的存亡关键,不是在增加几百普通人士至一千人来帮助驻守,而是在援兵早曰开到,用大量的军力来反攻。戴市长,只要你不离武汉,你也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