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着一个步枪射击的距离。这里还控制着一连人,隐蔽在各处,他和三个兄弟,守着碉堡。
外面弟兄进去通知谢依来了,老黑身子动都没有动。谢依走了进来,报告了自己那里的军事,已经接触了三四小时,敌人丝毫没有进展。
他说话的时候,挺着胸脯立正,精神还相当振奋,不像是苦战了半夜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下碉堡。
这碉堡里毫无例外,铺着中[***]队惯用的金丝被,这金丝被在华南华中地带是稻草,华北地带是高粱秸子或麦草,武汉的金丝被是稻草。占了碉堡里大半边地方,老黑所坐地方,多了一条旧军毯,地下放着一架电话机。一把大瓦壶,这里有两只粗饭碗配着。
老黑亲自弯腰下去,给谢依斟了一碗冷开水,奉请他坐在金丝被上。谢依和老黑要了阵地简明地图看了。
那电话机的电铃响过了好几次,第六连连长在阵地上来电话说:“敌人冲上来两次,都压下去了。敌人后续部队还正在来,下次恐怕会来得更凶。”
老黑在电话里叫道:“无论如何,把机枪捏住他。”
谢依在旁插嘴道:“老黑你告诉他,我就来。”
老黑向他点着头,在电话里道:“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