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嗯?”
“我还有啥子脸面回安岳哦,二千多条命债都要把我逼疯。”荣兆奉一脸自责、真诚和诚惶诚恐。
杨汉忠万分为难,荣兆奉在战场上生龙活虎的形像在眼前跳跃,他的心似乎在被无形的爪子在撕咬。他不忍心再同这个即将被自己处决的人面对面了,他转过身,狠了狠心吩咐卫兵:“把我的马牵来,送荣团长上路!”
辞别军长出来,荣兆奉在颠簸的马背上神志恍惚地念念叨叨:“无颜见江东父老哦,无颜见江东父老”。
此时,太阳己快要落山了,夕阳的光线披在荣兆奉和护送他的几个卫兵身上,满山遍野的青纱帐和远处的黄土岗被映照得金黄金黄的。荣兆奉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在意了,双眼木然,神情恍惚。奉命行事的卫兵也不忍心动手,任马游缰。
马蹄慢攸攸地打着地面,一步一步,眼见已经快到荣兆奉的住地,不能再等待了,卫兵在身后悄悄地拔手枪,瞄准了荣兆奉的后心,扣动了扳机。“叭”的一声,荣兆奉颤抖了一下,从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
扑倒在地上的荣兆奉艰难地回过头去,望了望后面提着枪为他送行的卫兵,惨然地笑了一笑,就一头扒在地上不动了。
鲜血,从身躯中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