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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子,十八加十一是多少?”钱盼福忽然问了一句。
瞿可可一怔:“二十九。”
“离一百还差多少?”
“七十一。”
“哎。”钱盼福叹息了声,还有七十一个,自己是达不到高长官的要求了。
“哥,我唱首哥给你听好不?”瞿可可忽然说道。她发现自己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或许只有唱歌,才能给这个憨厚的男人鼓舞一些士气吧。
“要得。”钱盼福被曰军的机枪子弹一阵压制,等到火力稍减,立即又抬起头来,“砰”的放了一枪,然后说道。
瞿可可清了一下嗓子:
“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起来学篾匠,嫂嫂起来打鞋底,婆婆起来糯米,糯米得喷喷香。打起锣鼓接幺娘,幺娘幺娘你莫哭,明年给你栽糯谷.............”
钱盼福听的有些痴了,半晌才说:“真好听。”
瞿可可笑了,是真的笑了。自己在这终于不再是废人了。
“哥,那我再唱一个。”
这是战场上的歌声。
一个腿上受了重伤,木讷的只知道开枪,服从命令的军人;一个腹部受伤,断了三根肋骨,刚满十八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