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条蜿蜒的长龙,桅杆高耸,白帆飘扬,一直延伸到涪陵渡口,而在岸上,二十万唐军铺天盖地,一队队身着黑色唐军军服的士兵杀气腾腾,冰冷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亮光,战刀、刺刀、铁矛、各种兵器密集如铁铸成的森林,二十万士兵仿佛都是用一个模子造成,冰冷的盔甲下是同样冰冷的脸庞,冷漠而没有任何表情,象一部杀人的机器,却更象死神的降临,一眼无际,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队队一行行,开始缓缓登船。
在涪陵渡口,余阶高高骑在战马上,注视着士兵的上船,虽然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可当它真的到来时,余阶却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角发酸,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他似乎还记得他第一次跨过淮水时,他没有任何功名,是郝经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是山东第一届科举的榜眼,他本该坐在朝房关注民生或坐在高堂上听取冤情,但他却走上了另一条路,以军事教官的身份步入戎马生涯,从果毅都尉、都尉、中郎将、大将一直到今天的从一品总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地位何等崇高,这一切还不到十年,可一切耀眼的光环后,余阶却隐隐有一分忧虑,他太年轻了,走得太快,那以后该如何?是上凌烟阁还是杯酒释兵权,甚至是......。
他甚至有一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