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业长吁一口气,头重重地搁在椅背上,在他面前横七竖八堆了十几本战报,已经一个月了,潼关依然耸立,尽管唐军武器犀利,但潼关天险,巍然不动。
“不知余阶的军队行军到哪里了?”
攻潼关是虚,走蜀道是实,李思业也明白史天泽能看破自己的计策,但对方兵少,装备远逊自己,这就是唐军获胜的依凭,对于余阶他完全信任,这个历史上的名将在三封山大败史天泽,显示出他高超的军事才能,虽然李思业知道余阶不会让他失望,但他的心依然每天都绷得紧紧的,毕竟关中战略悠关全局,不拔掉这颗背上的毒刺,中原永不得宁。
他即位已经半年了,除称呼上有些改变外,他并没有感觉到生活有多大的变化,他不效仿历史上的开国皇帝,他废除一切繁冗的礼仪,用强硬的手腕改变着人们的习惯,没有三叩九拜、没有选妃、没有大兴土木,他生活简朴,依然使用山东时的膳食标准,坚持每天晚上和全家人一起吃饭,享受忙碌之后的宁静,他的后宫异常冷清,只用几个年老的太监和几十名宫女,他的孩子没有三呼六拥,甚至每天起床时的被子都要自己叠,皇帝的简朴生活影响着这个国家风气,虽然屡经蒙难,伤痕累累,但它的精神面貌却焕然一新,显露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