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堵车太厉害,苏措赶到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天都黑尽了。她一路问讯,终于在儿科区三楼尽头的那间病房里找到蔡玉。
病房里三张床位都住满了孩子,身边起码都围着两三个大人;相比之下,角落里那张病床就显得非常孤单寂寥。病床上的齐小飞正在沉睡,路在被子外的皮肤大块的脱离,让人不能直视,蔡玉脸色苍白的守在一边,看到苏措来了,终于露出个略微宽慰的笑容。
两人来到走廊里,苏措压制心底的焦灼,问她:“你们来了几天了?”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但是人人都竭力把声音压制到最小,气氛格外压抑。蔡玉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刚刚哭过。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我们是前天坐火车来的。大约是半个月前开始不对劲,高烧不止,开始昏迷。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病,就建议就让我带着他来这里,说首都的医生会好一点。本来想看了病就回去,可是一检查才知道小飞的病情超过我们的想象,说是非典型川崎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找到你。”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苏措倒吸一口凉气,“我也能想想办法啊。”
蔡玉表情悲凉的说:“这么多年下来,你为齐家屯小学做得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忍心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