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殷红殷红的。天空中时不时振翅飞过的鸟群和那殷红的血色构成了一段苏措对大学生活最后的印记。渐渐的天光黯淡下来。
他们去的食堂人已经不多,饭菜很少了。两个人打了饭就坐在靠窗的位子旁。陈子嘉拿出书给苏措:“看到你的文章里很多地方引用过《飞鸟集》,我想你大概很喜欢这本,这次带回来给你,这本是英文原本。”
苏措接过去,翻到扉页,是陈子嘉摘录的一段话其中的一段话,却不是英文誊写的,用很漂亮的正楷写着,“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
苏措深深看一眼他,轻声说:“谢谢。”
然后就没人讲话,静静地看着一天时光又从缦回的廊腰难以觉察地流过,漫上远处的教学楼,顺着柏油路,最后从食堂门口溜得无影无踪。
一直到食堂人影全无,他们才离开。
苏措对陈子嘉欠一欠身,“我回寝室。”
隔了很久陈子嘉才“嗯”了一声,他目光一直在别处,没有去看苏措离开的背影。他心里清楚,她永远都站在人群之外,站在任何人的生活之外,从来,从来不在他一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她心里有太多用死亡铸造成的彻骨冰冷的山,没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