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脸色一白。
她虽然跟阮楚白交集并不多,但眼下骤然一听,心里头还是难受得紧。
看来,这次阮楚白的病,真的是很凶险了。
平国公老夫人脸上疲色更显,看着像是老了几岁的模样:“……那千年人参,并不是对症的药,不过是拿去给白儿吊着命罢了。”
已经到了需要吊命的地步了……
平国公老夫人眼里头隐隐都是泪光,但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向来不愿意未雨绸缪的悲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阮家子孙戎马一生,信奉的是不折不挠。白儿虽然因着身体原因不曾去锤炼过,但他好歹也是阮家的子孙,身体里流着阮家先祖的血液,这次一定没问题,一定能撑过去!”
老夫人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般,语气凝重的说着。
只是,她牢牢抓住椅子扶手的手,却在按捺不住的颤抖着。
方菡娘在旁劝慰了几句,平国公老夫人却始终是难解愁颜。
方菡娘索性起身,唤小雅把披风拿了过来:“外祖母,我去白表弟那看看情况吧。”
平国公老夫人一愣。
要知道,待在临死的人身边,那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件事。一般都是顶顶至亲的人才会去守那临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