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家,倒不像在方菡娘家那般野,颇带了几分拘束,彬彬有礼的很。方六婶给她端了一杯水,她红着脸站起来双手接过,说了句谢谢。惹得方六婶后来跟方六叔好一阵感慨,这富贵人家的姑娘跟他们乡下的确实不太一样,也忒懂礼了些。
未至中午,陈礼芳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依依不舍的跟方菡娘并方六婶一家道过别,坐上马车家去了。
“前几日我还去了趟县衙,县令夫人说铺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可以着手制这批花皂了。”方菡娘喝了口水,她对方六婶方六叔道,“这几日六叔先别去工地了,咱们先把这批模具用起来,等花皂都脱模了就好,后面等它皂化,就不费什么工夫了。”
方六叔也道:“你房子那边,近来地基都打好了,已经开始垒墙了,倒也不用我太去盯着。”
三人商议了下,决定下午就开始往瓷罐里灌注皂液跟七种花的花香油。
这可不是个轻省活,方菡娘跟方六叔方六婶这般热火朝天了三天,终于将最后一批花皂脱了膜。三人正坐在院子石凳上歇息呢,身上的围裙都不曾脱下,就听着有人哐哐哐的敲门。
方菡娘忙阻了方六婶,自己起身去开了门,就见着门外站着俏生生的方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