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两个果盘,放了果子、糖跟瓜子,窗台上还放着个缺了个口的瓷瓶,瓷瓶里插着几枝野红梅,灿烂绽着,开的正旺。红的花,白的瓷,好看的紧。
方明江心下忍不住惊讶,这隔房的堂妹竟把二房收拾的这么生气勃勃。
方明江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他坐下,抿了一口方菡娘端上来的碗里的水,随即放下,带了几分试探的问:“菡娘,你好像懂的很多,性子也变了不少。”
方菡娘微微一滞,来了。
方菡娘垂下眼,“这些原本都是娘教我的。从前娘在,有娘护着我,我倒是不用事事都自己顶着。后来爹失踪了,娘没几年去病去了……家里的情况大堂哥也清楚,我要是不顶起来,恐怕我们姐弟三人都没了活路。”
她可不觉得这大堂哥好似方田氏那般好糊弄,但她眼下也确实没别的法子,说辞还是得说的,至于信不信,随他吧。
方明江想起那个身份不详的婶婶,确实,一举一动跟乡野村妇都截然不同,好像跟她们不是一种人……
方明江有些恍惚,又低头抿了口水,没再说话。
这么干坐了半天,气氛有些尴尬,方明江清了清嗓子,说:“今年我要下场,想来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