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纱布该换了。
邱示君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浑身都疼痛不已。好像不光是从伤口上发酵出来的。许庭深在沙发上找到了药包,他拎起来,然后又想起应该要去接一盆热水才行。
他人有些混沌,脑子拎不清了,明明要去浴室拿脸盆,结果走错,去了厨房间。他又在厨房间傻愣愣地看了会才发觉自己走错了地儿。
许庭深又急吼吼地折去浴室,他抽出脸盆就着淋浴接了半盆热水,他的手有些抖,拿不稳。一路拿回房的几步路还洒了一些出来。
邱示君已经换了件衣服躺在了床上,他前面好不容易脱了毛衣,就剩下一件单衣,又觉得冷,于是翻出一件薄的丝绸衫披在身上,并顺势钻进被子里。
许庭深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靠在床头盯着窗外发呆。许庭深轻手轻脚地走近,他把东西放下后艰涩地说:“该换药了。”
邱示君的反应有些慢,他慢慢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许庭深。许庭深站在床旁边,他没打算坐下,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
他把干净的纱布药膏拿了出来,又重复了一遍。邱示君这才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后朝许庭深伸出手。许庭深轻轻地拉过他的手腕,他手持一把小剪刀低头去剪,接着一层层地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