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纸渐渐皱了起来,那声音沙沙像杀人的刀。
“.......病.....病危?”许庭深这两个字压得很低,是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一口气吊在鼻息,但又被人在指间就掐断。
护士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她拧眉又催促了一遍说:“你到底是他的谁?!不是亲属不能签字,去找能签字的人来,目前情况很危险,没有时间了!”
许庭深像被人迎头打了一棒子,他垂眼匆匆地瞥了一眼,耳朵像是失了聪。
护士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打算再和他废话下去,径直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指着许庭深说:“手术还在做,等下补签字!”
门又被阖上了,那一声响得旁人纷纷侧目。那声音也像即将阴阳两隔的悲恸哀鸣。
“他不行了,陈医生!”麻醉师和主护士盯着一旁几乎快要趋于直线的心电图,他们拧着眉着急地喊,陈医生的额头上布满了汗,头顶上的手术灯照得他头顶发热,他转头沉声道:“上除颤仪!”
护士立刻转头把心电除颤仪推过来,她低头去设置焦量,等仪器的绿灯亮起,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除颤仪带着电流声贴向邱示君的胸口。
“第一次体外除颤,200J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