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深几乎是一下子就反握住邱示君的手腕,他托住邱示君的大腿根把他背了起来。
诊所隐藏在小树林里,还得走几格台阶才行。许庭深一步步走得很慢,邱示君环着他的脖子,盯着脚下的石阶路看。他看到许庭深的鞋尖,心里某一处的弦已经绷断。
他悄悄地极小心地把脸贴在许庭深的肩颈。他刚一碰触,许庭深的瞳孔骤然紧缩。邱示君贴着他,偶尔蹭过他的侧脸。邱示君又想哭。
他这几天流泪的次数在加剧。看来治疗双相的药也没什么用。他哭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他以前哪会哭啊,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硬骨头。他小时候和人打架,被人拿板砖抡,头都开花了,都不哭;被林昊、被许多他不认识的人指着鼻子骂狗,诅咒他不得好死,他也没想哭。
怎么许庭深一背他,他就想哭了。
“张医生。”许庭深终于走到了诊室里,他把邱示君放下,让他躺好。许庭深转头刚要走,手被邱示君捉住。
“别走!”邱示君说得很急,许庭深一怔,低下头,手被邱示君抓得很牢。许庭深动了动想抽开,邱示君哽咽地说:“庭深.....能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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