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挣扎。这是纯粹的屠杀。
“为了伟大的事业,可不止你一个人愿意牺牲人命。”邦达列夫按着胸口为自己刚刚杀死的孩子们默哀,神色虔诚。
他取出一柄冰镐在冰面上凿洞:“我得挖个冰洞把你藏起来,真空炸弹没法完全摧毁你的尸体,但会把你毁坏到无法辨认伤口的地步。莫斯科的调查组会根据你被烧焦的骨骼查出你的身份,这才是我计划的‘没有生还者’的摧毁。而我不是黑天鹅港的一员,不会有人想到要搜索我的尸体。”
雪花落进博士睁大的眼睛里,许久都不融化,在这样高寒的地带,人一死很快就冷却了。一队雪橇犬们奔向了燃烧着的黑天鹅港,大概是去找它们的妈妈了。
雷娜塔牵着零号奔跑在蛛网般的走廊中,背后捆着佐罗,手里提着的小包袱里是她仅有的行李几件内衣裤和一条小睡裙,唯一的一身漂亮衣服穿在了身上。
走廊顶部也开始燃烧了,楼板一块块坠落,砸在地上裂成碎片,通风管道的裂缝中射出炽热的白色蒸汽,红热的钢管渐渐弯曲,各种声音汇成这只黑天鹅垂死的歌吟。窗外的高塔上,巨大的探照灯无目的地扫射,就像彷徨无助的独眼巨人俯瞰荒原。
爆炸一波接着一波,热风和灰尘呛得雷娜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