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娜塔并不知道这就是北极罂粟的英文学名,在图书馆的植物图鉴中它被称作Papaverradicatum。零号确实是从图书馆里获得知识的,因为基本上没有人跟他说话。
“花已经枯了。”雷娜塔说,“开花的时候很漂亮,明年开花的时候你可以种新的进去。”
她不忍心把枯萎的花拔掉,那就像撅断一根生命。但她觉得男孩子不会那么小心翼翼,他们总是会把玩具弄坏。
零号接过白铁盒子,很小心的样子:“不用种新的,Papaverradicatum不会死,它还会开花。”他顿了顿,说了句很古怪的话,“世界上永远有一种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会为了归来。”
“谢谢你的礼物,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同志。”零号笑嘻嘻地说,“我没有什么可以回礼的,但我可以吻你一下。”
“你叫我什么?”雷娜塔愣住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雷娜塔,姓氏和全名这种东西她好像并不拥有。
“你啊,你是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我看过你的档案哦,保存在档案室二号文件柜最下面的抽屉里,上了三道锁,但那可难不倒我。”零号微笑。
“我都不知道,”雷娜塔低下头,“我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