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在中国找到的最有潜力的年轻人就是你。”昂热把红茶倾入路明非面前的白瓷杯子。
路明非喝着温热的红茶,却觉得自己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血管里好像都泛起了冰渣。
“可怎么会有那么逼真的幻觉?”路明非看着旁边空着的座椅,“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间办公室试着拔出七宗罪,他就坐在那个位置上,他拔刀的时候死死地攥着刀柄,把上面的鳞片刮得都是血……”
“我确实记得拔刀的那个夜晚,那晚我泡的是大吉岭产的红茶,落叶把天窗都盖满了,风很大。”昂热说,“你就坐在现在的位置,恺撒坐在那边,一切都跟你说的一样,唯有你现在看的那张椅子是空着的。”
“那场弹劾您的闹剧呢?加图索家的那个什么代表坐着火车来,说您不再适合当校长,罪名很多,其中一条是你容忍楚子航这种高危分子入学,你们还拿了他的血样来做实验。”
“那场弹劾确实发生过,但没有什么血样实验。他们弹劾我的理由是混乱的管理以及超支的预算。”
“那在芝加哥的六旗游乐园呢?六旗游乐园那事也是假的么?”路明非忽然激动起来,“我看着他冲向轨道的尽头!我看着他把砸过来的钢件融化成钢水!没有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