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吵架声真就离他远去了,终至寂寥,当他觉察到这份寂静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发觉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和长桌对面的那个男孩。
男孩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素白色的领带,端庄矜持得像个大人。那是出席葬礼的服色。
“别烦!没召唤你你又瞎蹦出来做甚?我没生意跟你做。”路明非说。
“哥哥,时间到啦,我们不是要去参加葬礼么?”路鸣泽微笑着说。
葬礼?路明非一时间有点迷惑,什么葬礼?谁的葬礼?可他好像确实记得有那么一场葬礼,他从里约热内卢赶回来,就是要参加这场葬礼的。
路鸣泽来到他身后,给他穿上同样的黑色西装,系上素白色的领带,两个人并肩走出诺顿馆,夜幕下的校园里点满了蜡烛。
他们沿着烛光小道前往教堂,一路上路鸣泽都拉着他的手。
教堂里也满是蜡烛,烛光如山如海,管风琴演奏着低沉的弥撒音乐,白色的六角形棺材摆放在祭坛上,身穿黑衣的男孩女孩们围绕着它。路明非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感觉到他们的神色哀伤。
他们根本挤不进人堆里,只能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牧师用低沉的声音念诵着悼词:“今天我们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