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眼缝半开,一道刺眼的光芒扎进眼里,我赶紧又闭上,一阵清凉的湿意轻轻敷在我的眼皮上,还是那个好听的声音:“先别急着睁眼,会被刺伤的?”我心里一暖,手轻轻触摸身边,是干燥温暖的床单和被子,空气中弥漫的来苏水,已经告诉我在哪里了。
不觉之间,我又沉沉的睡去了,直到又一次感觉身边有人,有人在轻轻地为我盖被子,心里一动,努力地睁开眼睛,窗外是暮色四合,屋内,是昏黄的台灯。
眼前,浮现出一张满脸皱纹的老脸,我竭尽全力努出来的一个笑容立刻僵化在了面颊上:“怎么是你啊?”
老头儿还是那狡猾的笑容:“怎么,你以为是谁啊?”
我尽量掩饰了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无所谓的凑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问你怎么来了?”
老头儿哈哈一笑:“我孙子都差点被人埋到墓里,我再不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老头儿中气十足,笑声震得整个病室嗡嗡直响。
我这才看见,老钟推了一个餐车,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笑咪咪地站在我床边,尴尬地说:“娄老,娄老,您看您说得,这次纯属意外。”
哈,老钟也能吃瘪,这种情况少见啊,看来老头儿是他的克星啊,我刚准备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