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念转动,首先是闷油瓶拉着我坐下来的,这个决策是他下的,所以应该是当下最安全的一个决策。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撒腿就跑,绝对不恋战。当然,也不排除艺高人胆大,听说会打短拳的人,就喜欢贴身和别人搏斗,闷油瓶这样的人,是否也喜欢混在鬼堆里驱鬼。但不管怎么说,他第一时间没有让我走,说明局面应该他可以控制。
其次,我虽然有万般疑惑,此时也不应该说话,应该静观其变。
所以我坐下之后,只是低头用眼角偷瞄一下边上的尸体,没有马上追问,但这一眼,我就看到了,边上的尸体浑浊的眼睛,也在偷瞄我。(也许死时候正好如此)
那尸体的眼睛都已经腐烂了,瞳孔溶解只能看出一个形状,偷瞄对视万分诡异,我压抑住心跳,缓缓把眼神收回。心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和这具尸体是几乎碰膝坐在一起的,距离太近了,意识到它看着我,我后脖子就开始发痒。
闷油瓶毫无反应,他似乎认为边上的尸体不重要,我偷偷瞄向他,就发现他的目光,在死死的看着一个方向。那儿的尸体,似乎不太对劲。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暮色已经要消亡,只剩下极其暗淡的能见度,闷油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