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的大学费,我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
路妈这下专打七寸,路爸顿时被打痛了,他梗著脖子道:“我当煤矿工人的时候,人家就讲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跟煤矿工人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路爸很以当过几天工人为傲,所以他每次要重申什麽理,前面都会加一个定式“我当煤矿工人的时候”,以示自己见多识广,说得都是真理。
每次路爸一提煤矿工人的历史,路妈就绕道了,树要皮人要脸,男人的自尊跟伤疤一样,那是不能硬揭的。
两人琢磨了半天,决定试一试这个未过门的媳妇。
路妈讲她怀孕的时候就见不得鱼腥,只要一闻到鱼腥味,哪怕是隔了几堵墙都能吐个晕天黑地,所以让路爸去弄条鱼过来。
路爸:“离咱们村最近的河也要十里地,你什麽时候闻到过鱼的味道?”
路妈不咸不淡地道:“乡长每次回家那你以为那麻袋里是什麽?”
路爸不吭声了,问人借了一辆自行车,哼哧哼哧骑了来回三十多里地,从县里唯一卖鱼的地方弄回了二条鲫鱼。
路妈问了一下刘老太,将鱼伺弄了一下,陕西农村几乎很少吃肉跟鱼,家里就没什麽酒姜,路妈用花椒跟蒜将鱼做了一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