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自是不会无事向皇后请安的,而那一番话,也不过是说给陈柔言听的说辞。
沉星见云凌痴痴地望着远处,只轻轻地为她披了一件披风,柔声道:“虽说已到了夏日,可是还是觉得有股子寒气,娘娘要保重身子。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皇孙。”
云凌回过神来,牵强一笑,抚了一抚自己的肚子,道:“是。陈柔言的性子,你我都见识过了。有她在,我倒可以省了许多气力。只是,未免心中不安。”
“娘娘又在孕中多思了,”沉星轻轻一笑,搀着云凌的手,渐渐走出甬道,阳光一下子便明朗了起来:“南陈的那些罪妇,无论是受尽辛劳不堪受辱,亦或是陛下命令斩草除根,终究是活不久的。而即便娘娘不出那个主意,林姬若是当真想离开掖庭宫,也自会那样做的。而陈柔言嘛…只怪独孤皇后下手太狠,将人赶入了绝路。”
云凌轻轻点头,道:“你说的也在理。虽没想到她下手这样快,不过一切倒也在意料之中。若是太慢,我‘芸贵人’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那也无妨,”沉星温声道:“即便陈柔言知晓了曾经有个芸贵人去见过林姬,也断断疑不到娘娘身上。她性子那般孤僻,哪里能探寻得娘娘与皇后之间的事儿。更何况,如今林姬已